小娘子驯夫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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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2/3页)

,示意他那些张牙舞出的鹰犬们不必太过紧张。

    “呃,杜姑娘…”

    “滚开!”杜飞烟无视她爹拚命的挤眉弄眼,在众目睽睽之下,硬是让穆天魁碰一鼻子灰。

    没想到穆天魁非但不以为忤,反而为她的率真无邪感到神魂颠倒。

    “爹,走吧!你不是要到南城门吗?”杜飞烟无视于他的存在,冲着她爹问。

    “不用去啦!咱们要见的人已经在这儿了。”杜万里原本和穆府的管家商议好,假藉上香拜佛的名义,带他女儿到南城门金佛寺,和穆天魁碰个面,彼此熟识熟识。

    如果蒙穆天魁看上眼,他就准备选蚌良辰吉时,把他女儿推入火坑…呃!不,是嫁入穆府。

    “见他?”杜飞烟右跟上竖,左眼下垂,小嘴轻撇,非常不屑地冷哼一声“见他做什么?”俏脸倏地凝上一层冰霜。

    若是不要太计较穆天魁那双邪媚yin浊的眼,其实,他的样貌还算得上是英俊潇洒。

    在壮仆的搀扶下,他刻意表现出翩翩风采。

    瞧他那副假惺惺的德行,杜飞烟恨不得再补送一掌,让他直接躺在地上当死人。

    不等杜万里回话,穆天魁已抢着答道:“见我当然有重要事情啰!杜meimei,怎么你今儿特别俊俏妩媚?”他向前走了两步,伸出白晢得像女人的手…“做啥?”他的魔掌在勾上她的下巴之前,杜飞烟已猛地踹起两个回旋踢,不仅打掉他的右手,更便他整个人原地转了一圈,踉跄地跌退了四、五步,幸好两名壮仆适时扶住他,才没让他摔了个狗吃屎。

    “大胆臭丫头!”穆府管家狐假虎威地大喝:“来人,抓住她!”交代完才在头昏脑胀的穆天魁耳边道:“二公子,这杜家丫头刁蛮泼辣,咱们且先拿下她,再如此如此、这般这般…谅杜万里也不敢多说废话。”

    穆天魁抚着疼痛的手肘,脸色变得猥琐狞邪,他挥开仆从,对着好不容易才让仆佣们制伏的社飞烟破口大骂:“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小贱妇,也不掂掂自己是什么身分,胆敢对本少爷无礼?原本念你尚有几分姿色,心想姑且收你当个小妾,谁知你‘歹花’入不了‘名门’,只合着给本少爷玩玩。哈…哇呜!”乐极生悲的凄厉吼声霎时响彻九霄。

    眼下便见着原本意气风发的穆天魁,双手紧捂着胯下,滚在大街上痛呼惨嚎,有如被宰的猪只。

    双手被擒的社飞烟,尚有两条活动自如的修长玉腿,她相准他的胯下狠狠一脚踢过去,直可惜没当场踹昏他!

    她十分自责地叹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烟儿,你这是做什么?”杜万里吓死了,忙为她的粗鲁、野蛮、没家教,向穆天魁赔不是。

    “这叫正当防卫,爹,你难道看不出来吗?”他是什么父亲嘛!办臂只曾往外弯,真是家门不幸。

    杜飞烟绽出快意的嫣容,笑问:“怎样?穆天魁,好玩吗?你可是本姑娘第一个‘伺候’的色鬼,你该感动得涕泪纵横才是。”

    “你…你…”穆天魁狠喘几口气之后才有办法开口,他气若游丝的指着她道:“给我掌嘴!”

    “是!”穆家的贴身家仆即刻就要冲上去。

    “等等、等等!”杜万里见苗头不对,仓卒地上前拦住“求穆二少爷看在我的薄面,原谅小女年幼无知…”

    “连他一起打!”穆天魁一股怒气扫向杜万里,正好拿他当出气筒。

    可恶!瞧姓杜的养的是什么女儿?竟敢踢老子的命根子!

    “穆天魁,有本事你就杀了我,否则我杜飞烟绝不轻饶你。”她阴寒冷冽的语气和眼神,令穆天魁不自觉地出心中袭上一股凉意。他虽好色但更怕死,为了一个女人丧命,岂不太冤枉了?

    避家见状,又来咬穆天魁的耳朵了。

    “少爷,别怕,咱们有权有势,她奈何不了您的。倒是您堂堂一个总督府的阔少,被女人三言两语就唬住了,实在有失颜面。”

    “乱讲!谁说我被她唬住了?”他刚刚下令叫仆从们做什么来着?怎么一闪神就忘了。唉!算了,先把人捉回去再说。

    这群狼爪鹰犬当真在市井人潮中,公然拖着一名出麈美女朝总督府方向行去。

    “爹、爹!”别人碍于穆府的权势不敢插手过问也就罢了,她爹竟也跟着袖手旁观,这是什么意思吗?

    打福田押一批镖银至杭州,拿到豊厚的酬劳之后,已近黄昏时刻。段樵摘下宽边斗笠翻身下马,放任坐骑饮水吃草,自己徐步踱至流涧边,掬起清水解渴。

    洗净了面上的尘土,他扬袖拭去水渍,目光梭巡到蓊郁山林。他这人向来独来独往,不喜欢呼朋引伴,也不作兴结伙寻欢取乐。

    尽管他武功高强,在江湖上早已挣出个万儿,许多人劝他干脆自立门户,成立镖局,不但赚的钱多,势力也会更庞大。可他豪放豁达的个性,不喜管束别人,也讨厌沾染一身的铜臭。

    他宁可偶尔接个案子,吃穿不愁即可,其余的时间便遨游四海,逍遥自得;若是闲得发慌,就逮几个恶棍,大加修理一番以消磨时光。

    千万则以为他这种得过且过的度日方式很颓废,事实上,他在城北郊外拥有一片不算小的产业,只是生性漂泊的他,一年难得回家几趟而已。

    斜背在肩上的包袱,除了换洗的衣物,最为沉重的就是刚才领到的一百五十两银子。在这个动荡不安的朝代,一百五十两已经是一笔十分庞大的财产,足够寻常人家三、四年的开销了。

    但段樵这人,除了功夫了得之外,花钱的本颔也颇令人叹为观止。这并非指他爱花天酒地,乐当火山孝子,而是指他心软手松,常常不知不觉就被远亲近邻五十、六十的借个精光。

    十五岁那年,他娘首次发现他天赋异禀的散财功力,特地到庙口请了一位铁口直断的相士帮他改名解厄。头发霜白的算命仙一共题了四个荣显富贵的名字,让他娘挑一个,几经琢磨,她才帮他拣了个“妻贤子孝”的好名字…段添丁。

    段樵一看,立即悍然拒绝。开玩笑,那样的浑名,教他日后如何在江湖上立足?

    而那可恶的老相士居然还说他有财无库,左手进来右手出,二六若无姻缘,须得光棍一辈子。

    而再过三天,他就满二十六岁了,这么短的时间到哪儿娶老婆?哼!等到了第四天,他便利用这笔钱随便去真个女人,届时看那糟老头怎么自圆其说。

    想到这段陈年往事,他一股气提上来,久久咽不下去。

    远处天边,火红的夕阳,缓缓沉入湖底。余晖璀璨,令四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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