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相窃情_第一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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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一章 (第2/3页)


    凤灵儿瞟他,看来是个铁硬的汉子。

    那刚毅的面上鲜有表情,有力的指尖扣握佩剑,神思不动如山,静默得像是一抹影子。影子追随的光源,只有一个,便是裘恨;即使像是楚绫嫣这样的国色仙姿在前,他也没纳入沉静的眸里。

    裘恨见了楚绫嫣,声音倒是绵为绕指柔。“听说有贼人,惊了你吗?”

    “虚惊而已。”楚绫嫣迎上他,谨守礼分地温言回道。

    当世英雄配上绝色红颜,一对璧人并立,琴瑟和呜、鸳鸯交颈,该当羡煞众生;可是当凤灵儿视线掉到两人身上时,却觉得少了什么。

    裘恨执上楚绫嫣的凝脂柔葛,楚绫嫣温顺地由他牵引。

    触上楚绫嫣青葱似的玉指,裘恨神色一黯,那指尖竟冰凉得没有温度。

    凤灵儿眼睛却是贼亮。是了,她晓得怎么回事了——这对本当人人称羡的夫妻,竟少了久别重逢的狂喜,缺了-弃礼俗的亲昵。

    这发现端是有趣,即便他们口里,说来指去的“贼人”,正是凤灵儿自己,她也不得不冒些危险,继续待下来看戏。

    只见裘恨收手,别转过头。“仇煞,贼人扰了安宁,去把他抓来。”

    “不——”楚绫嫣急切地攀住他。“相公…”

    “娘子。”裘恨瞳光倏暗,烛火照在俊容上,忽显明灭不定。

    觉察了自己不寻常的急切失态,楚绫嫣虚扯了个笑容,缓了神色。“我们出来了半天,也没见着什么贼人的影,说不定只是有人作弄扯谎。况且若真有贼人,听到三杰在此,早闻风丧胆遁逃了吧,相公何必劳师动众、费心追寻呢?相公与两位将军一路奔波,风尘劳顿,想必十分疲累,还请早些沐浴安歇吧!”

    楚绫嫣的眼神惴惴不安地探量。

    躲在一旁的凤灵儿秀眉皱锁,她心中暗自叫苦,料想楚绫嫣的说辞,必定启了裘恨的疑心。说不定,他还以为“她”这“贼人”,与楚绫嫣有何干系,更不愿善罢干休了!果然裘恨目中火炬闪烁。“夫人,若没抓到贼人,我心不能安,如何能歇?”说完随即摆了个手势。“仇煞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仇煞飞身直掠向屋顶。

    裘恨眼神瞥向高处,吩咐道:“举烛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家丁跋忙举着灯火,照向屋顶。

    四下光明乍现,纵是树影交叠,凤灵儿藏身处还是露了馅。

    仇煞提剑而出,使招刺向凤灵儿。

    凤灵儿不敢轻敌,身子一偏,闪滑而过。

    空了施力处,仇煞剑尖在树梢上折弯,旋身足踏树枝。

    凤灵儿拈笑,她清楚仗着身形灵便,仇煞在树上是讨不了她的便宜。

    看凤灵儿的身手,斐冷一向沉静的目光,莫名地暗潮伏荡。

    楚绫嫣眼眸也是打直地睁盯,一直到看清凤灵儿体态与她熟悉的影儿并不相似,她才偷偷地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不过,裘恨眼观凤灵儿游走逃避,滑如泥鳅,腻如灵蛇,心上便是冒火,眉头一挑,他持剑飞冲。“让开。”

    凤灵儿分神不及。“啊!”右手臂上划开一道口子,她痛呼出口。

    裘恨落地,俊眉再扬。“嗯,是女的?!”

    凤灵儿忍痛嗤笑。“见我是姑娘家,大将军可以放心了,我不会是来与尊夫人私会的汉子了。”

    楚绫嫣花容刷地惨白,朱唇尽失血色。“你…”“好刁嘴的女贼。”观战许久的斐冷折扇一收,嘴角似笑非笑。“你不知道将军这等尊贵之人,是不屑与女流动手计较的吗?”

    斐冷话虽不多只有一句,可反复却有双层的意思——第一层,明里保全裘恨的颜面,说明了裘恨脱口说出“是女的”,只是没想到自己会和女子动手。

    第二层,暗底则是帮助凤灵儿活命。将军英雄是不会与女流计较的,自然再恼再气,也不会为了她两句恶话,就要她丢了小命。

    闻言,裘恨收剑,紧握的拳头暴出青筋。“仇煞,送客。”

    “仇将军。”凤灵儿笑道。“我人在这里,就看您本事了。”霍然从怀里扯出一物,轰地一声,爆开一场烟雾。

    裘恨旋即将楚绫嫣扯入怀里,掩袖为她护住。

    斐冷速度更快,几乎是在同时开扇屏息。

    “咳!咳!”弥散的雾气里,溢出另股呛人的味儿,弄得其它人咳嗽不止。

    混乱中,但闻马匹嘶呜,女贼“喝”地一声,一匹骏马四蹄生风,奔踏而去。

    烟雾略散,仇煞未有怠慢,飞身驾马。“喝。”随后奔窜追逐。

    “咳!咳!”雾尽,众人狼狈的挥手。

    不过,斐冷仍是潇洒依旧。他从容地摇开扇子,望向马匹消失的方向,魅人的唇角抿出抹莫测的笑。“贼啊!”他挥挥扇,轻散掉遮蔽真相的烟雾。??好痛!凤灵儿搭着手臂,臂上的鲜血又消了出来。

    方-她放了烟雾之后,抓着电光石火的片刻,射了马匹一镖,那马吃痛,才会拔足狂奔。她适时地喊上一声“喝”,在混乱中,便制造了驾马逃逸的假像。

    不过,她晓得依仇煞的速度,只怕不多时,就会发现她的诡计,返身回来捉拿她。所以当下她便决定,简单地在伤处掺上药粉,趁乱潜入“裘府”最危险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,她料仇煞一时是寻不到她的。

    只是,她本想往更僻静处挨去,可半途中伤口又绽开。

    “呼!”凤灵儿吐了口气,左手掏出药瓶,以口衔开瓶盖,掺上药粉,药粉与伤口融成一线。秀眉在这时蹙折,不为臂上的疼,而是因为她听到□□□的足音。

    凤灵儿扫了一眼,四下没适合藏身的地方,她只好拐进最近的房间。掩上房门,她贴靠着门板,侧耳倾听是否还有动静。

    她听得真切,有两对脚步声,一老一少。那年轻的脚步,落地几乎无声,显见行走的人,必然拥有上乘功夫。

    凤灵儿心中暗自叫惨,来的人不会是…“斐爷,前头就是为您准备的房间了。”

    一句从外头响起的话,应了凤灵儿心头的想法。看来她的运气似乎不大好,才脱虎爪又入了狼口。

    凤灵儿悄叹,今儿个不知道是没翻黄历还是没烧好香,怎么倒霉成这般。

    不过,她没多少时间哀怜自伤,脚步声已然逐渐逼近。吁衡情形,她身子一窜,轻盈地攀上屋梁,像条蛇似地趴伏在上头。

    “斐爷。”总管手持灯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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