禁忌的情缘_第二章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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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第二章 (第1/3页)

    第二章

    周家为了这次的婚礼,可说是极尽所能的铺张,大厅内外挤满了两、三百名客人,这还不包括在院子搭起棚子的贺客在内。

    喜宴热闹地进行到一半,周廷哗在众多年轻人的鼓噪起哄下,不安地被拉着往新房走去;说到闹新房,最凶的就属这些还未娶妻的小伙子。

    周氏族长周睿看到这情形,捋着雪白的胡子不胜感慨。

    “终于让我等到这一天了。”他对站在一旁伺候的周子训欣慰的说,接着他转口道:“子训,你今年二十八了吧?也该讨房媳妇了。周家虽然少不了你,但绝不介意放你一段假娶老婆的。”他慈爱地拍拍周子训的手臂,并以轻松幽默的口吻调佩他。

    周子训回以苦笑“三伯,我这一生早给周家了,不敢妄想成家立业,只希望廷晔能早日自主。”还有…他也是一样,但要等到什么时候呢?

    “子训,你是不是太累了?不然很少听你说出这么颓然丧气的话。”周睿深思地看着他,目光里带有猜疑。

    自从周夫人坚持收养周子训开始,周睿可说是看着他长大的,在他眼里,周子训温静中不失敦厚,一点也不像周家其他好逸恶劳的子弟。

    周睿自己就非常喜欢他,无论别人如何中伤他,说他有外族的血统,不适合留在世代以清白持家的周家里,周睿还是全力地加以维护,这不只是因为他看到,周子训对周家母子那种真挚不掺半点虚假的亲情,也为了自己说不上来的亲切。

    但今天他却觉得这孩子的内心,也有自己猜不透的地方。

    见周睿一脸担心地看着他,可把周子训看得全身发毛,深怕自己的情绪会误了大事。

    “三伯放心,我真的没事,”他赶紧澄清,决定还是趁早告退好,免得让他看出什么端倪,那自己可就对不起义母和meimei了。“三伯,我去看看廷——”

    周子训话还没说完,周睿忽然凑到他耳边,压低声音的说:“子训,我怎么觉得今天不只你怪怪的,连你义母也心事重重的样子,说吧,到底是为了什么事?”

    周睿一脸的迷惑,但紧跟着一个念头突然闪过脑海。

    老天!难道外面的传盲是真的不成?

    “子训,你老实告诉我,廷哗那家伙到底行不行啊?。

    这个问题顿时让周子训烧红了脸。廷哗当然不行,不过他倒是可以就是。但这话可不能说出口,他只好说:“三伯请放心,今晚绝对没有问题的。”

    这种事只有他自己最明了,不是吗?周子训有点苦恼、自嘲地想着。

    “哈!说得也是,我实在是太多虑了。再怎么说,你这个大哥也应该教导过他。”周睿开怀地大笑之余,也不忘前事的教训。“不过我可不准廷哗像他父亲那样荒yin酒色,除非媳妇不能生,否则短时间之内,我不打算给他纳妾。”

    阿弥陀佛!周子训暗自庆幸,深深感谢老天爷,否则他不内疚死才怪。今天就差点露出破绽,他可不认为自己面对多女,可以镇定的应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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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新房里,周廷哗看着坐在床沿双手紧紧交握的新娘,心想她也跟自己一样紧张吧?

    这一刻,她不禁深深同情起虞家小姐即将面临的残酷人生,但她无能为力,因为她自己也是泥菩萨过江——自身难保。

    唉!别想那么多了,还是赶紧结束这场恶梦吧。

    周廷哗怀着一颗惶然的心,拿起秤杆挑去新娘头上的喜帕,虞妍挠娇俏的美丽容颜,顿时映人她眼帘,她忍不住发出一声赞赏。

    虞妍娆眸中也闪过一丝惊讶,想不到周廷哗竟长得如此出色。他看来并不像他死去的父亲那样,是个沉溺酒色之徒,这可从他那双清澈的眼睛中得到证实…不过那又怎样?他这是拆散她和吴钧的间接罪人,她绝对不会给他好脸色看的。

    周廷哗没想到自己会娶个如此娇艳的妻子,不过她看来似乎不怎么高兴,那对美眸里正燃着怒火。

    看着虞妍娆的表情,她知道虞妍娆应该是心不甘情不愿地被逼上花轿,所以才会表现出对她的强烈厌恶。

    这个事实更迫使周廷哗想离开房间,但她首先必须打破两人的沉默。

    她有点心虚地清清喉随,然后压低嗓音说:“忙了一天也够累人了,娘子,你先上床休息吧,我去书房处理一些事,待会就回来。”

    周廷哗在离开前,将桌上燃着的喜烛拿走,并放下隔开寝房和客厅的金红色缎质帏幔,这是为了把透进窗棂的少许月光也阻绝在外。

    虞妍娆困惑不解地看着她的举动,她从没听说过洞房花烛夜,新郎比新娘还紧张,甚至丢下新娘一人处在黑暗中的。

    但她只呆愣了一下,随即起身摸索到房间里摆放的圆桌。伸手取下头上的凤冠和喜服,然后缓缓摸回床边。

    虏妍挠静静地躺在床上,但过没多久,她忽然捶了下旁边的枕头“混蛋,我为什么要听你的?”虽然能暂时逃过一劫,她是感到很高兴,但她不喜欢被忽略的感觉。

    事实上,她对自己的姿色总是能吸引男人的目光而沾沾自喜,吴钧就是因此而爱上她,那周廷哗几近落荒而逃的举动,又是怎么回事?只因为她的愤怒,就可以吓跑男人渴望的洞房花烛夜,有可能吗?

    答案应该是不大可能。

    “那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?”虞妍娆不解的想了一会儿,最后抵不过疲惫身子的抗议,终于合上眼睛睡着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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